沈越川醒过来的时候，天刚蒙蒙亮，客厅里笼罩着一层灰白色的光，窗外的天空灰茫茫的一片，天地间不见一丝光彩和生气。

“换换换！”同事愉快的把白大褂脱下来，“那我就先回家了，明天来的时候给你带早餐！”

有那么一个瞬间，萧芸芸的大脑是空白的，就在这片空白中，有什么呼啸着要涌过来淹没她，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，她不能任由自己被吞没，只能倔强的维持着淡定的模样，一遍又一遍的默念游戏规则，催促其他人节奏快点。

那时他已经不是二十出头的小青年，自然知道许佑宁这种眼神的含义，也不说什么，只是鼓励她好好训练。

陆薄言勾起唇角笑了笑：“现在你不担心她对我心怀不轨？”

“是吗？”苏韵锦半信半疑的样子，“可是刚才敬酒的时候，他一直在护着你，我还以为你们很熟悉。”

那一年，苏韵锦还不到二十五岁，但是她已经经历过生离死别，清楚失去亲人的痛，不亚于切肤之痛。

陆薄言这才松开苏简安，上下打量着她，明知道没有却还是不放心的问：“有没有受伤？”

一种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。

萧芸芸也想移情别恋，可是她自己知道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
“考虑考虑我吧。”秦韩飞快的朝着萧芸芸眨了眨眼睛，动作间透着年轻活力的俏皮，却难得得不显得幼稚，“萧医生，我觉得我们很搭！”

“我……”女孩咬着唇羞怯的低下头，没再说什么。

沈越川望着浑浊不堪的江水，无论如何想不明白，命运为什么要这样捉弄他？

她的欲言又止并没有逃过沈越川的眼睛，沈越川直接问：“你是不是还有话想跟我说。”

就像是为了惩罚许佑宁一样，穆司爵越吻越用力，许佑宁感觉她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榨干了。

换句话来说，他睡着之后就像经历了一场暂时性的死亡，没有任何感觉，睁开眼睛的，他不觉得自己是睡了一觉醒来，反而更像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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